第156章 收废品的
刘宏伟这边，针对取款人马友田的侦查，陷入死胡同。
全城范围内，进行了大面积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而柴美丽、程小英、蔡乾坤，这三个人，也下落不明。
疯传黑皮已经回了泾河市，也踪迹全无。
卷卷毛倒是隔三差五地，在二码头出现。在菜市场一带晃悠。
这个情况，引起了邱玥注意。
不会是，又想打谁家防盗门的主意吧。邱玥交代门卫，看紧门户，小心盗贼。
同时，她又联想到，档案员小周，反映过的一个情况。
有一天，收废品的，进了塑料厂宿舍区。
那人从马文韬家里，扛走了几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
邱玥由此产生联想。
几个麻袋里装的，全都是旧书，旧报纸，旧杂志吗？
有没有装别的呢？
比如，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
会不会，收废品的，是马文韬安排的幌子？
从宿舍区出去，那人又去了哪里？
于是，邱玥与门卫核实情况。让门卫仔细回忆一下。
当天那个收废品的，从宿舍区大门出去后，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门卫对这件事有印象。
“他不是往菜市场废品收购站走的，而是朝河边去了。”
“没多久，又回来了。车上多了几个麻袋。”
可能，在河边码头附近，又收购了谁家的废品。
邱玥问门卫：“你认识那个收废品的吗？”
“不认识。是个生面孔。”
“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草帽。”
据门卫交代，二码头有个常年骑三轮车收废品的老头。住在菜市场。
但是，那天收废品的，是个中年男人。从来没见过。
门卫觉得，那人不是二码头的居民。
于是，邱玥特意去到菜市场，找收废品的老头打听。
“除了你，还有谁在二码头，挨家挨户收废品？”
老头很肯定地说：“只有我，没有别人。”
邱玥故意问：“不是还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吗？”
“没有的事！不可能！”
邱玥说：“有一个，戴一顶草帽。”
老头争辩道：“我在二码头住了二十年了！收废品也收了十八年了！”
“难道，我还不清楚情况吗？”
老头加重了语气：“绝对没有第二人抢我的生意！”
邱玥又说：“那天就有！”
“哪天？”
邱玥便将那天马文韬家里卖了几大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的事情，说了一下。
有这样的事吗？老头呆住了。
他脑瓜子里想的是，几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可以赚不少钱哪！
旧书最有分量，也最值钱。
不知是哪个背时鬼，抢了自己的生意。
可惜了！
邱玥心想，这么看来，马文韬特意从外面，联系了一个收废品的人前来。
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要转移。而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转移。
便使用了这个冒牌收废品的障眼法。
马文韬究竟转移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邱玥只好转而琢磨，当时，那个收废品的，从宿舍区出来，不是往菜市场方向走。
而是，骑着车，往河边走的。
邱玥便向码头边的居民打听。
“前些天，有没有人来收废品？”
几个妇女，坐在一个面食店里打牌。
“有。”
邱玥一听，心下一喜。
便问：“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草帽。”
“是的。”
“他收了谁家的废品？”
“张所长家里，卖了几麻袋旧书旧报纸什么的。”
“哪个张所长？”
“张军！”
邱玥恍然大悟。
这才突然想起来，张军家的祖宅，就在码头附近。
并且，打字员小叶，有说见过女扮男装的貌似柴美丽的人，在二码头出没。
这两个情况，被邱玥立刻联系在了一起。
她给刘宏伟打电话：“搜！”
“搜张军家里！”
“柴美丽有可能被他们控制了！”
马文韬取保候审，闭门思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消息却是灵通的。
聂胜利给了他一部别人用过的手机。这样，可以避开警方的注意。
那会儿，用手机，不需要实名制。但马文韬和聂胜利都很谨慎。
凡是敏感的事情，基本不用自己的手机。
张军也一样，有个备用卡。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号码。
聂胜利从政二十多年，亲信不少，耳目众多。
马文韬也一样，在二码头扎根那么多年。有点什么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关键是，内部有人。
当邱玥通知刘宏伟，准备突击搜查张军老宅的二十分钟之前，马文韬已经得到了消息。
并立刻有人，暗中通知了张军。
“风向不对！小心火烛！”
张军心里暗笑，来就来吧。我现在不怕。
该处理的，全都处理掉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至于黑皮，早就演练过好几遍的。
地下室里，已经挖通了一条通往河边的秘密通道。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黑皮可以立刻藏到秘密通道内。从洞内关上通道入口的门。
这扇门，不是普通的门。
是经过刻意伪装的泥巴门。张军和黑皮两人，反复实验，反复查看过。
可以以假乱真。只要关上这扇门，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给人的感觉，它就是地下室的一方土墙而已。
谁会想到，里面是空的，是一条去往河边的通道呢？
万一有人发现了那扇门上的猫腻，黑皮还可以跳下悬崖，从水路逃生。
突击搜查行动很快开始。
邱玥和刘宏伟都亲自参加了。张军假装淡定地全程陪同。
并且，用酸溜溜的口吻，同邱玥和刘宏伟说话。
“刘副局长，邱总，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是何苦呢？”
然后，跟在刘宏伟身后转悠。并主动介绍起情况来。
“我家这个旧房子吧，是祖宅。”
“平时没人住。我家人都住在市里。”
“我不是在二码头上班嘛！偶尔回来住一下而已。”
这时，有人报告刘宏伟：“柴棚里有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张军没有惊慌，解释道：“是的，有个地窖。”
“以前，用来储存红薯、土豆啥的。”
刘宏伟叫上邱玥：“我们去看看。”
邱玥已经将张军家祖宅的外部环境，看了个遍。
屋前一马平川，屋后悬崖百丈。易守难攻，一处风水宝地。
要是先人能在屋门口，栽种几颗百年古树，将外面的视线挡住，就更隐秘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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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范围内，进行了大面积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而柴美丽、程小英、蔡乾坤，这三个人，也下落不明。
疯传黑皮已经回了泾河市，也踪迹全无。
卷卷毛倒是隔三差五地，在二码头出现。在菜市场一带晃悠。
这个情况，引起了邱玥注意。
不会是，又想打谁家防盗门的主意吧。邱玥交代门卫，看紧门户，小心盗贼。
同时，她又联想到，档案员小周，反映过的一个情况。
有一天，收废品的，进了塑料厂宿舍区。
那人从马文韬家里，扛走了几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
邱玥由此产生联想。
几个麻袋里装的，全都是旧书，旧报纸，旧杂志吗？
有没有装别的呢？
比如，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
会不会，收废品的，是马文韬安排的幌子？
从宿舍区出去，那人又去了哪里？
于是，邱玥与门卫核实情况。让门卫仔细回忆一下。
当天那个收废品的，从宿舍区大门出去后，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门卫对这件事有印象。
“他不是往菜市场废品收购站走的，而是朝河边去了。”
“没多久，又回来了。车上多了几个麻袋。”
可能，在河边码头附近，又收购了谁家的废品。
邱玥问门卫：“你认识那个收废品的吗？”
“不认识。是个生面孔。”
“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草帽。”
据门卫交代，二码头有个常年骑三轮车收废品的老头。住在菜市场。
但是，那天收废品的，是个中年男人。从来没见过。
门卫觉得，那人不是二码头的居民。
于是，邱玥特意去到菜市场，找收废品的老头打听。
“除了你，还有谁在二码头，挨家挨户收废品？”
老头很肯定地说：“只有我，没有别人。”
邱玥故意问：“不是还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吗？”
“没有的事！不可能！”
邱玥说：“有一个，戴一顶草帽。”
老头争辩道：“我在二码头住了二十年了！收废品也收了十八年了！”
“难道，我还不清楚情况吗？”
老头加重了语气：“绝对没有第二人抢我的生意！”
邱玥又说：“那天就有！”
“哪天？”
邱玥便将那天马文韬家里卖了几大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的事情，说了一下。
有这样的事吗？老头呆住了。
他脑瓜子里想的是，几麻袋旧书、旧报纸、旧杂志。可以赚不少钱哪！
旧书最有分量，也最值钱。
不知是哪个背时鬼，抢了自己的生意。
可惜了！
邱玥心想，这么看来，马文韬特意从外面，联系了一个收废品的人前来。
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要转移。而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转移。
便使用了这个冒牌收废品的障眼法。
马文韬究竟转移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邱玥只好转而琢磨，当时，那个收废品的，从宿舍区出来，不是往菜市场方向走。
而是，骑着车，往河边走的。
邱玥便向码头边的居民打听。
“前些天，有没有人来收废品？”
几个妇女，坐在一个面食店里打牌。
“有。”
邱玥一听，心下一喜。
便问：“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草帽。”
“是的。”
“他收了谁家的废品？”
“张所长家里，卖了几麻袋旧书旧报纸什么的。”
“哪个张所长？”
“张军！”
邱玥恍然大悟。
这才突然想起来，张军家的祖宅，就在码头附近。
并且，打字员小叶，有说见过女扮男装的貌似柴美丽的人，在二码头出没。
这两个情况，被邱玥立刻联系在了一起。
她给刘宏伟打电话：“搜！”
“搜张军家里！”
“柴美丽有可能被他们控制了！”
马文韬取保候审，闭门思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消息却是灵通的。
聂胜利给了他一部别人用过的手机。这样，可以避开警方的注意。
那会儿，用手机，不需要实名制。但马文韬和聂胜利都很谨慎。
凡是敏感的事情，基本不用自己的手机。
张军也一样，有个备用卡。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号码。
聂胜利从政二十多年，亲信不少，耳目众多。
马文韬也一样，在二码头扎根那么多年。有点什么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关键是，内部有人。
当邱玥通知刘宏伟，准备突击搜查张军老宅的二十分钟之前，马文韬已经得到了消息。
并立刻有人，暗中通知了张军。
“风向不对！小心火烛！”
张军心里暗笑，来就来吧。我现在不怕。
该处理的，全都处理掉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至于黑皮，早就演练过好几遍的。
地下室里，已经挖通了一条通往河边的秘密通道。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黑皮可以立刻藏到秘密通道内。从洞内关上通道入口的门。
这扇门，不是普通的门。
是经过刻意伪装的泥巴门。张军和黑皮两人，反复实验，反复查看过。
可以以假乱真。只要关上这扇门，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给人的感觉，它就是地下室的一方土墙而已。
谁会想到，里面是空的，是一条去往河边的通道呢？
万一有人发现了那扇门上的猫腻，黑皮还可以跳下悬崖，从水路逃生。
突击搜查行动很快开始。
邱玥和刘宏伟都亲自参加了。张军假装淡定地全程陪同。
并且，用酸溜溜的口吻，同邱玥和刘宏伟说话。
“刘副局长，邱总，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是何苦呢？”
然后，跟在刘宏伟身后转悠。并主动介绍起情况来。
“我家这个旧房子吧，是祖宅。”
“平时没人住。我家人都住在市里。”
“我不是在二码头上班嘛！偶尔回来住一下而已。”
这时，有人报告刘宏伟：“柴棚里有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张军没有惊慌，解释道：“是的，有个地窖。”
“以前，用来储存红薯、土豆啥的。”
刘宏伟叫上邱玥：“我们去看看。”
邱玥已经将张军家祖宅的外部环境，看了个遍。
屋前一马平川，屋后悬崖百丈。易守难攻，一处风水宝地。
要是先人能在屋门口，栽种几颗百年古树，将外面的视线挡住，就更隐秘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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